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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一位戏曲老艺人的回忆而作)湘西的城隍庙会近日闲来翻翻旧书,翻到鲁迅老夫子的一篇大作《五猖会》,说起了在庙会上扮犯人

2012-12-17 18:35| 发布者: admin| 查看: 913| 评论: 0

有感于一位戏曲老艺人的回忆而作)湘西的城隍庙会近日闲来翻翻旧书,翻到鲁迅老夫子的一篇大作《五猖会》,说起了在庙会上扮犯人游行的事情,悠然勾起了我几十年前在湖南湘西的一段往事的回忆,我也曾经有过一次在庙

  核心提示:有感于一位戏曲老艺人的回忆而作)湘西的城隍庙会近日闲来翻翻旧书,翻到鲁迅老夫子的一篇大作《五猖会》,说起了在庙会上扮犯人游行的事情,悠然勾起了我几十年前在湖南湘西的一段往事的回忆,我也曾经有过一次在庙... 有感于一位戏曲老艺人的回忆而作)湘西的城隍庙会近日闲来翻翻旧书,翻到鲁迅老夫子的一篇大作《五猖会》,说起了在庙会上扮犯人游行的事情,悠然勾起了我几十年前在湖南湘西的一段往事的回忆,

我也曾经有过一次在庙会上扮一个五花大绑的女犯人游行的经历,那时我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刚从家乡四川绵阳的一个川戏班社学戏出科才二年,随着班子到处唱戏谋生,当时在湖南湘西喜欢川戏的很多,在当地谋生的四川老乡也不少,再加上湘西这个地方由于交通不便,受到战乱的影响比较少,当地的物产经济也还不错,于是就有不少川戏的班子经常在湘西 一带演出糊口,

那一年的农历四月初,我们的班子正在湘西的凤凰演出,一个离凤凰四十多里的一个小县城来找我们的班主,请我们的班子到他们那里为他们县的城隍庙会扮戏,条件是他们可以包我们班子在他们那里唱到端阳节后,我们班主看看这个条件不错,况且正好我们在凤凰的演出合约也期满了,就答应了他们的邀请,第二天我们的班子就搬到那个县城去了。

在那时各个地方办庙会的风气很盛,为了祈求避免战乱和风调雨顺,都要祈求各路神仙和菩萨的保佑,为了增加庙会的热闹气氛,除了会请戏班来搭台唱戏以外,还要举行好几次规模盛大的游行,这种游行就叫做出会,为了出会时的气氛热闹好看,在出会的时候往往要邀请戏班的角色来扮演神仙和其他的角色人物,当时在各地演出的戏班往往会接受这种为庙会扮戏的邀请,为庙会扮戏一般大都是尽义务的,但是也往往会附带有其他优厚的条件,所以一般经常在当地演出的戏班都会接受这种义务的邀请。

这次的庙会是当地的城隍庙会,庙会的第一场游行是在据说是城隍老爷的生日四月初四,在游行的时候除了城隍老爷是把城隍庙里的神像请出来以外,其他的各种神仙和各种执事人物都是请戏班的演员和地方上的志愿者扮演,当时我在这个戏班扮演的是小旦的行当,在派庙会上扮演的角色的时候,班主给我派的是扮一个罪名是淫妇的五花大绑的女犯人,当时的庙会为了惩恶扬善、祈求平安,在游行的队伍安排一些象征罪恶的犯人来游街示众则是必不可少的,正如鲁迅先生在文章中写的那样,那时在庙会上扮演犯人的一种是为了替得病或者犯罪的家人所谓赎罪的子女,另一种就是由我们戏班的演员来扮演,那一次安排在游行的队伍里游街示众的犯人有八个,六男两女,其中有一男一女是当地的志愿者,一个男孩子是替犯罪入狱的父亲赎罪的,而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大户人家专门雇来为一个久病的老太太赎罪的,一般这些犯人的穿戴和刑具比如枷锁,手铐之类的东西都是由当地的行会或者志愿赎罪的大户人家置备的,象这次那另一个扮演女犯人的女孩戴的手铐和链子就是那户大户人家给她用银子打制的。

照现在的人的看法,好象在这种场合去扮一个犯人是很丢人的事情,其实不然,从鲁迅先生的文章中可以看出在当时能够在庙会这种场合扮演一回犯人其实还是很荣耀的一件事情。至于这些押解犯人的公差、刽子手之类的角色则大都由戏班派人来充当,而这些犯人和其他角色的装扮则全部由邀请的戏班来做了,这也就是办庙会一定要邀请一个象样一点的戏班参加的原因了。照现在一般人大概要认为,当时派我扮这样一个五花大绑的女犯人的角色我可能会觉得很委曲,其实当时我自己倒并没有多少这种委曲的感觉,这主要是一方面当时的时代如果不是穷困得走投无路是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女孩子送到戏班去学唱戏的,而我就是从这样的家庭里出来的女孩,吃苦和委曲对于我们这种唱戏的女戏子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在戏台上的这些屈辱与在戏班里学戏时的挨打受罚相比,其实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

另一方面当时那个时代看戏的看客就是有看女戏子吃亏受罪的癖好,演出的戏码上如果再加上点所谓的粉色的内容那就更加上座了,所以那时的戏班为了迎合那时的观众,当然也是为了吃饭糊口,也就只好多拣这一类的剧目来演了,戏班派给我这演小旦的当时经常演的戏也大都以这一类角色居多,不是犯妇就是淫妇。比如《三审刁刘氏》里的刁刘氏,《双钉案》里的王氏,《刘清提游六殿》里的刘清提,《淫尼九花娘》里的九花娘等等。在这些戏里我演的都是些谋杀亲夫的淫妇之类的人物,所以最后的下场往往都是五花大绑上法场问斩。在当时社会上还专门把演这些戏的旦角叫做刺杀旦,或者就干脆叫做淫旦的,这种名称听起来虽然有些不雅,但是因为在当时的戏班里主要就是*这些戏来卖座,所以演这些戏的旦角也往往是戏班里的红角,象我们这些唱旦角的女孩子为了要唱红,还都特别喜欢唱这些刺杀旦淫旦的,只要能够唱红,自己受点苦受点委曲也完全不去计较了,更何况那个时候那些看戏的男人特别喜欢看的就是这种戏,我们这些女戏子在台上演这些戏的时候也就格外的起劲了。

其实现在也一样,在现在的那些影视剧里的女孩子不也都抢着演女一号吗?至于这个女一号究竟是*女还是杀人犯她们也是不会多去计较的。象《六月雪》里的窦娥、《玉堂春》里的苏三、《提牢拷打》里的梅香之类的角色,尽管也是要捆绑受刑,那至少要算是比较正派的正脚了。说起现在在舞台上演男女犯人的戏,即使要把犯人五花大绑绑赴法场问斩,也是用一根白布带象征性地绑上就可以了,可是在那个时代戏台上演这些戏的时候,同样是演一个犯妇,演正角和演淫妇就大不一样,比如演《六月雪》里的窦娥尽管也是五花大绑押上法场问斩的,但是都是穿着一身大红的罪衣上场的,捆绑也是用白绸带在胳膊上缠上几道反背在身后就可以了,因为观众对于窦娥这样受冤的角色是抱着同情的态度的,但是在演比如《三审刁刘氏》里的刁刘氏这样的淫妇就不同了,比如我在演刁刘氏上法场问斩的时候,上身要剥光全部衣服,只留一件大红的肚兜,下身穿一条大红罪裤,脚穿大红彩鞋,头上的发髻要拆散,披头散发,双手要用大红的绸带编成的绳子真正地紧紧的五花大绑在背后,背后还要插上长长的斩条,让两个刽子手押上台去,这样的形象和当时被判死刑绑赴法场杀头的女犯人其实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这是因为观众认为象刁刘氏这种淫妇活该受到这样的作贱才能得到心理的平衡,他们只有在看到这些淫妇的下场越凄惨,这些看戏的男人就越过瘾,当然这也是为了满足这种乐于看到糟蹋女人的男人们的病态的心理。比方同样是犯人的捆绑,现在的舞台上基本上是不会看到真的五花大绑的,(当时的演员很敬业)但是在当时的舞台上不要讲我们这些淫妇,就是《一捧雪》里的莫成在法场行刑的戏里也是上身赤膊真正的用麻绳五花大绑上场的。在演刁刘氏游街示众大游四门的戏里,旦角不但要真正的五花大绑捆绑上场,而且还要被五花大绑地捆绑着表演受到鞭打折磨的跌扑翻滚的动作,这些东西即使在当时其他的剧种里也是没有的,在我们川戏里对于演这些戏的旦角的表演要求特别到位,在那个时代一个女戏子的人格尊严是完全谈不上的,说穿了做一个戏子和*女已经没有多少差别了,其实在那种环境里我们这些女戏子对于自己的尊严也已经完全麻木了,甚至于象我们这些女孩子为了唱红确确实实是心甘情愿被五花大绑地绑上台去的。

《》还是回来说庙会的事情,初三的晚上我们的戏班就在这个城隍庙前广场的戏台上演了一场庙会的开场戏,剧目都是一些庆贺城隍生日之类的祝贺戏,散场以后照例由当地庙会的会董请戏班吃一顿比较丰盛的夜宵,完了以后我们就到城隍庙里去为明天的游行做准备了,因为真正的重头戏是明天的那场出会,在庙里的大殿旁边的一间偏殿里灯火通明,是专门给我们戏班准备的,班主再一一给我们分派了明天出会的角色,他指定我和另外五个男角为出会扮犯人,另外两个当地志愿扮犯人的人也已经由他们的家人陪着等在那里,班主让一位经常和我配戏的男角和我扮一对奸夫淫妇,装扮就依照《三审刁刘氏》里王文和刁刘氏法场问斩的装扮,其他的例如衙役、刽子手和扮小鬼、执事之类的角色也一一由班主分派停当。大家在稍稍歇息了一会以后,就快天明了,大家就分头开始装扮起来,在给我勒头的时候,包头的师傅说今天游行的时间比较长,我的头要勒得稍微紧一点,至于脸上的彩也要比平日台上稍微淡一些。这样才会更象一个真正的犯妇。犯妇的包头一般比较简单,所有平时旦角用的头面首饰一概都不用的,只要包上大头贴上片子,然后再在头顶上戴上一根男犯人用的长一点的甩发就行了,头上整好以后我就换好了大红的罪裤和彩鞋,自己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只戴上一只大红的肚兜,装扮好以后我就披上衣服找一个地方坐下等着到时候他们把我绑出去了。我看那个和我配戏的男角也已经装扮停当,头上包着水发,下身一样是大红的罪裤,只是身上是赤膊的,因为等一会上绑的时候男犯人的上身就是要赤膊的。

在等待五花大绑出去游行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和好奇,这倒不是因为等一会要给我上五花大绑而害怕,在我出科以后的两年多里,我扮演刁刘氏这样五花大绑绑上台去的角色已经有好几十次了,身穿大红罪衣罪裤披枷戴锁的戏也曾经演过不少,其实就是真的犯人我也已经当过一次,那是在四川一个县城演出的时候剧场要我们贴演当时比较流行的一出比较淫荡的粉戏《杀子报》,我扮演其中的旦角马氏,在戏中不但有一些色情淫荡的表演,而且最后要完全赤裸上身挺着两只奶子五花大绑的受剐刑处死,这出戏平心而论确实在当时的所谓粉戏中也可算是比较淫荡的戏了,不过是当地的戏馆的管事坚持要点这出戏,戏班也就只好贴演了这出戏,这在当时的时代我们这些当女戏子的来说也不算什么,可偏偏碰上当地的县官小题大作,把我和另外几个演员连同班主以妨碍风化的罪名抓到衙门,我这个刚刚满十九岁的女孩子被当堂扒下裤子打了二十下板子,还判我穿上演戏时候穿的大红的罪衣在县衙门口枷号示众十天,每天晚上还要关进县衙的大牢,白天就在头颈里锁上十斤重的刑枷跪在县衙门前示众,在我的身后还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还写着枷号示众淫伶xxx一名。幸亏班主到处托人到县衙花钱求情打点,他们把我关了三天就放了出来,尽管那时的戏子的地位十分低下,但是在戏班子里大家还是非常讲义气的,这次的经历对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这种痛苦和羞辱真是我终生难忘的,在当时只要做了一个女戏子,什么羞耻心和自尊心是完全都没有了的,说穿了一个唱戏的女戏子其实连个*女都不如。当时我的紧张主要是因为我虽然已经正式登台唱戏两年多了,但是象这种出庙会扮犯人却还是第一回,这种第一回要扮犯人游街示众的事情角色再老练的女人也会紧张和好奇的。说到捆绑我好象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第一次演这种淫妇戏的时候,我对于要光着膀子让人五花大绑反绑起来非常害怕,但是等到真的让人捆绑好以后感觉倒好像还好,尽管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吊在背后有点酸痛,但是在双手没有了自由活动的可能以后,反而会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刺激,在以后的演出这些戏的时候,我常常会对替我上绑绳的装扮师傅说让他们干脆捆紧一点。那时虽说我已经在台上演过许多淫妇,可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当时我的两只奶子又大又挺,每次五花大绑的捆绑起来以后,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绑在背后,两只奶子绷紧在胸前,这对一个青春年少的女人来说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有趣和刺激的,所以在那时我不但不害怕被五花大绑,有时候我还的确非常喜欢演这种需要五花大绑的淫荡女人的角色。

在大家装扮停当以后,庙会的执事抬来一筐猪肉包子,让大家每人吃两个垫垫肚子,然后庙会游行的仪式就要准备开始了,他们先把我们这些装扮好了的男女犯人都带到城隍的大殿,跪在城隍老爷的神像面前,因为我们这些都算是城隍老爷今天要惩办的所谓的恶人、犯人,所以必须要在城隍老爷面前让他过过目点点名,这个仪式结束以后我们这些就算是今天真的犯人了,出来以后我们这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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